“安全第一。阿律,你是有什么事着急么?”
“还不是怕你冻着了。”
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,“你知道,你这身子娇气得很。”
我看着他明明心不在焉又强装关心的样子。
忍着恶心将目光投向窗外。
灯红酒绿,车水马龙。
第一次来这座城市,我们定了十年时间,要有所成就.
如今比计划提早了四年,裴律的公司已经跻身排名前四的大企业。
“落落,我真的做到了。”
彼时,他抵着我的额头,眼底含着泪花,声音哽咽:
“落落,谢谢你。我此生,定不负你。”
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只是我们的人生才走过七年。
跟老还没有搭边。
就如同所有失败婚姻的七年魔咒一般。
破碎支离。
在裴律的催促下,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,在高峰也缩减到了九分钟。
裴律催着我换衣服,洗澡,又交代陈妈给我煮姜茶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眼泪还是落了下来。
滴落到手背,热烫很快变得冰凉。
如同爱情。
如同誓言。
脱了衣服,我站在镜子前。
因为准备哺乳,胸部已然不那么完美。
因为怀孕,腹部的妊娠纹斑驳丑陋。
腰部有了赘肉,臀部也不似蜜桃。
因为大伤元气,皮肤也不再紧致白皙。
不像照片里的女人。
年轻,美丽。
皮肤弹性,线条优美。
放得开又有情趣。
那么多年。
我竟觉得裴律这样的男人。
看中的不会是肤浅的皮相。
在轻飘飘的誓言里,我把自己活成了傻子。
我在衣帽间选了一件最暴露的睡裙,化了淡妆。
端着红酒,推进书房的门。
裴律在窗边的沙发坐着,手里夹着烟。
眯着的眸子,盯着手机屏幕。
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男人的如狼似虎。
“阿律。”
我赤着脚走近,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。